非欢细细一想,这朝月虽说每日里在她面前摆个浪荡公子的样儿,但其为人处事,一向最是靠谱,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凡是答应了她的事情,也总能办得妥妥当当的,想来,这一次也是差不离的。
    “你能治,那当然好,我只是,只是心灰意冷的太久了,突然乍逢希望,难免就开心了些。”
    非欢紧抿着唇,忍着心中的激动,含着一汪热泪道。
    “这也算是这小子命好,正好碰上了我,要不然,在这南国境内,便是寻遍了大夫,便也是没有用,只能等死的份。”
    朝月将手中的丸药递给非欢,示意她喂进去。
    “和水来喂,需得让他嚼碎了,慢慢的溶进身体里。”
    “好,好,好。”
    非欢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颤抖着双手,接过那枚乌漆麻黑的药丸,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准备等到凤扶兰醒过来的时候,让他嚼了服下去。
    “非非,这枚丸药只要脱离我的这个紫玉砂瓷瓶,可是就只有一个时辰的药效了,可万万要好生把握时间,免得药效过了,我也无力回天了。”
    “嗯,好的!”
    非欢自是满口应了,将那丸药用了贴身的丝帕包了,捏在手心里。
    “便是这样一枚丸药便能救活殿下吗?”
    既鹤看着了无生息的殿下,有些不敢置信。
    朝月被既鹤的傻样惊住了,刚端起入口的茶水“噗嗤”
    一声,差点喷出来。
    “你还真当这是神药啊,我告诉你,什么病,什么症侯都得讲究个细水长流,哪里有那么厉害的药,一般厉害或者见效快的药那都是虎狼之药。
    便是在一时见了效,但是其往后带来的后患却是无穷无尽的。”
    “我且告诉你,这枚药丸,只是暂时压制住他体内的各种毒性,让他能获得短暂的与常人无异的健康,但是在百日之内,必须要动身跟我一路前往火焰岛,用那岛上特有的火焰岩浆与诸多草药,一起浸泡药浴数月方可痊愈。”
    “好,这就好。”
    非欢听了,心下的大石这可算是放下了,眼睛清澈,真挚的朝着朝月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日后,我们定会报答。”
    朝月大红衣袖飞舞,朝着非欢抛了一个媚眼,眸中的情意,既真且深:“非非,你真想报答我吗?”
    “除了以身相许,如何都好。”
    非欢闻得凤扶兰会得救的消息,往日的神采飞扬又回来了,此时说起话,也觉轻松了几分。
    朝月作势垂下头,无奈的道:“就知道非非你不是真心想要报答的,明明知道,我那火焰岛上一应俱全,只除了缺一个岛主夫人。”
    非欢唇角微勾,言辞恳切:“朝月,你为这我做这些事,我时刻都铭记在心中,你的情意,我也感沛甚深,然,感情之事,终究……我会将你当成我这辈子最好最好的兄长。”
    “尊主大人,一路风尘,不如随小的前去洗洗,歇歇。”
    既鹤眼见着眼前的火焰岛岛主救了自家主子,此时心中对朝月的好感暴棚,极是妥贴的上前。
    “非非,你便好好照顾他吧,本尊便也只有用这粗汉伺候的命。”
    朝月大大喇喇的感叹一声,出了殿内。
    非欢这下又该烦恼了,今日凤扶兰清醒的时辰早已经过了,明日清醒的时辰断然不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到来,可是这丸药的药效可只有短短一个时辰啊,哎呀,这可怎么办。
    若这药是药水和汤汁都不成问题,直接给他喂进去,便可。
    可是,朝月交待过,这丸药还必须得让凤扶兰用嘴嚼烂了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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