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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一轮红日,喷薄欲出。
崇业坊内,三人神色萎靡,失魂落魄。
死人了。
络腮胡死了。
“记下我给你说的了吗?”姜玄强打起精神,颤声说道。
“我...我哭不出来。”小丫头一脸哀愁。
“别操心这个,记下让你说的话。”
长安城的报晓鼓已经敲起好一阵子了,这个时候意味着里坊及城门已经打开,是时候跑路了。
“走!”姜玄一声令下,伏在少年背上,小丫头吃力的将沾满泥土的硕大背包挂在少年的脖子上。
跑路?爬在少年背上。
向秦岭更深处逃窜。
满载一身哀伤,
在哀伤哭泣中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跑路的素养。
隔壁的狗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日的崇业坊。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只为带走我的大背包。
......
......
清晨的里坊,香气四溢,大唐的百姓即将开始新的一天。来来往往的行人,或兴高采烈,或黯然神伤。
但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出了坊门,没走多远,映入眼帘的便是宽一百五十米,由黄土夯成的朱雀大街,道路两旁栽种着青翠欲滴的柳树槐树,水牛白马、香木车子络绎不绝,时而望见街边坊墙上开出的高门贵族人家的府邸,威武至极。坊内远远望去则是高楼屋脊画阁耸立,犬牙交错,一派繁华景象。
街道纵横,四通八达,行商百姓亦摩肩接踵,有的麻衣粗布,有的身着华美艳丽的锦锣绸缎。贵族少男少女各个鲜衣怒马,好不风流。
没人在意这三个少年为何心事重重,亦没人在意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前面就是长安城的正南门,明德门。
“蹲下。”姜玄拍拍少年的肩旁,“小丫头,前面会有官兵询问,不要紧张,把我教你的话说了就行,能不能哭出来?”
“哭不出来。”小丫头使劲的挤着干涩的眼睛,可始终一滴眼泪都没落下。
姜玄心一横,笑眯眯的道:“过来,沟子撅起来。”
小丫头一脸茫然,略带羞涩,还是微微翘起小屁股。
姜玄找准她屁股蛋儿上狠狠拧了一下。
“哇...”小丫头泪如雨下,哭声嘹亮。
......
......
“站住!”一位身着乌黑锁子甲的年轻士兵挥手喝道:“尔等三人,去往何处?”
“阿兄...阿兄患了恶疾,阿耶与阿娘在城中寻药,命我三人返回城外家中等候。”小丫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鼻涕横流。
年轻士兵眉头紧锁,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瞅了一眼脏兮兮的三个少年,便摆摆手示意他们速速离去。
姜玄哼哼唧唧的伏在少年背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惹得周围官兵百姓惊惧万分,不敢靠近其半分。
恶疾,这个词杀伤力很大,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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