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和花含回去后,我留在空荡荡的房间,甚觉无聊。
    于是开始打扫房间,从大门口,到床下死角。
    从门缝到碗筷,从天花板到书架子。
    暂时的忘却让人心生愉悦。
    但很快我就想起桃夭的安危。
    她的住所小夕知道,若她们对她行不轨,我远在千里,如何帮忙。
    但我又无奈于桃夭不肯下山,她喜欢那里,因为那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哀愁也没有欢乐,没有孤独也没有欢聚。
    空的让人忘记自己。
    我不善于改变别人思想,倒是自己的想法常常被改变。
    我尊重桃夭的决定,有时会想,我所说的尊重到底是自己的弱小,还是逃避的借口。
    我看到我喜欢的人一个个从身边离开,从刚见面时的热情,到现在的可有可无,或许过不久就成了陌生人。
    期年之后在路上见面,就形同陌路了。
    子君是,桃夭也是。
    都渐渐的成了陌生人。
    我是怎样毁了我的生活!
    晚上我在大舅舅家吃了点饺子就匆匆赶去凌波处。
    远远的看见凌波别墅灯光比往常要亮很多。
    连墙外的树叶也裹着一层白光,摇摆着身体庆祝这难忘的时刻。
    我通了电话,凌波早早的站在门口接我。
    她穿着白色晚礼服,带着一副水晶耳环,绑着坠马髻。
    她站在门前,晚风轻抚着她的发丝和裙摆,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抱歉,来晚了”
    我说。
    “没,刚刚好。”
    她笑着,像最美时刻的昙花。
    “你今天好美”
    我说
    红晕爬上她的脸颊:“今天生日,才化了点淡的。
    不准嘲笑我。”
    “难道以前都没人这样夸奖过你吗?”
    我问。
    “嗯——,有吧,但当面的就你了。”
    她的脸更红了。
    我们来到听水阁,山笔、小圆、半缘禅师还有她的父亲已围桌枯坐。
    然而除了这几个人外便再无他人,不像全国十大富豪,倒像是邻家小女。
    “你往年过生日也这么少人吗”
    我问。
    “往年还有我爷爷”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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