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三点头:“都这样,到晚上我们怕她累着,就让她躺下来,但是躺下来她也不睡,都是这副模样,哎,这都一个月了,人不睡觉哪行啊,我们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麻佬,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救救昕漫。”
    “我人都来了,肯定得救她,我一会儿再进去仔细看看,晚上的时候也过去看看。”
    麻老头又进到房中盯着刑昕漫查看了一遍,不知道看出什么眉目没有,看了近半个小时才离开,什么都没说。
    刑三腾出了两间屋子,我和麻老头一间,夙飞永两人一间。
    我背着麻老头的包进到屋中,这会儿总算就剩我们俩人。
    这些天,几乎除了睡觉的时候,那两人都形影不离的跟着麻老头。
    我问:“你既然不想接那韦二爷的生意,怎么不干脆直接拒绝?”
    我明知故问,他要是能拒绝,也不会这么个拖延法。
    那韦二爷来头不小,麻老头是得罪不起的。
    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麻老头不想接韦二爷的生意。
    麻老头瞪着眼睛,鄙夷的瞥着我:“你去给我拒绝个试试?”
    我懵懂的问:“麻老先生,你这么不情愿,难道这位韦二爷的生意有什么门道?”
    “这些人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这韦二爷的生意都没头没尾的,一环连一环,又折腾又搞不明白,要不是得罪不起这龟孙,我@#*&*@¥%&%¥#@*&……”
    麻老头一口气骂出了好长一串。
    原来是有前车之鉴,估计之前那次把他折腾的够呛。
    这韦二爷的生意到底是什么。
    我又问:“刑昕漫是什么情况?”
    “不好说,有些古怪,一时也看不出来问题出在哪,等今晚在看看。”
    说这话时麻老头正经了不少。
    方才查看刑昕漫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这老头赖归赖,但是自己的分内之事还是会认真处理。
    他手脚大张,占据屋里唯一的一张床,躺在床上,冲我招手:“把我包里的葫芦拿过来。”
    葫芦?我打开他不大的背包,一眼就看见了一个葫芦,这葫芦沉甸甸的,一掏出来,整个背包顿时轻了不少,合着背包的重量全在它身上。
    我把葫芦递给他,顺便把他的背包搁在床边。
    麻老头打开葫芦口,一股薄荷混着香菜的怪味弥漫出来。
    我立刻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麻老头将葫芦口对着鼻子,轻轻把水往引进鼻子里,一脸畅快。
    据说鼻饮的习惯一旦养成,要改变就很困难了。
    我实在受不了这股混着香菜的怪味,索性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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