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陈煜也看出来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轻轻地拉拉她的衣角。
    陈姿雯回过神,拢了拢自己的头发,有些害羞地对霍宁洲说:“会长,我先走了。”
    然后她看向陆佳澜,语气有点酸涩:“你们慢慢聊。”
    然后她就拎着自己的东西,自顾自走出去,留陈煜一个人在那里。
    陆佳澜用余光看到陈煜有点颓唐的神色,心下有些叹惋。
    “怎么了?”
    霍宁洲白皙修长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落在他有些长的额发间,那双平时如远山流水办沉静的眉眼间也多了些暖意,那股“生人勿近”
    的气场也弱了不少。
    “霍宁洲。”
    她突然叫他全名。
    “怎么了?”
    一般陆佳澜是不会叫他全名的。
    “你们班上的人,都叫你会长吗?”
    比如刚才的陈姿雯,文学部部长,叫的软绵绵的,仿佛在敬仰天神。
    他直接坐下来,思考了一会,陆佳澜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薄荷味。
    所以薄荷糖纯属是自己喜欢吧,她想到。
    他望着前方,但思绪有些飘飞:“差不多,熟悉的当然还是叫名字。”
    “这有什么问题?”
    虽然陆佳澜一直有点电波,经常会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但是他还是想明白为什么。
    她的脑袋里有很多奇妙的东西。
    “就是觉得这个称号很拉风啊,感觉高高在上又平易近人。”
    陆佳澜回想着原主记忆里的霍宁洲。
    大概由于她滤镜太重,霍宁洲的衣角从来不染尘埃,他永远站在最高的地方看着下面的学生们升旗或做操,像是俯视人类的神明。
    但是具体接触起来,他也会因为她的坑害而差点破功,会因为坑了杨筱宁被毒舌,也会因为被女生缠着而直接装死换号。
    是个蛮可爱的人。
    “这话老徐听了该来找你了,这两个词完全矛盾。”
    霍宁洲戳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觉得自己语死早还是别继续解释了,含含糊糊地说:“就是个人感觉,你大概不太明白啦。”
    霍宁洲看着她又开始乱晃的脑袋,伸出双手摁住她:“风纪委员听起来不是也很厉害吗?”
    “不,你觉得一般人听到‘警|察来了’和‘主席来了’是一个反应吗。”
    记名时拿着袖标和拿着工作证一样,都是让人看见了就想跑的那种。
    霍宁洲若有所思地捏了一把她的脸,然后松开手,把她有些蓬乱的头发理好:“但是你的仇恨值经过今天已经很高了,应该不会更差了,顶多就是老崔那样。”
    他接触到她皮肤的一瞬间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但是想把手拉回来也晚了,那张白皙的瓜子脸上浮现了一个淡淡的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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