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在我床上我怎么睡?”
    “你的床挺大的。”
    “你就这么不穿上衣躺在我的床上,被我爷爷奶奶看到了怎么办?”
    贺宪弯起嘴角一笑:“你奶奶不会再上来了。”
    ……所以之前那几个钟头他老实地待在隔壁是为了等着奶奶上来视察?
    证还没骗到手,贺宪不敢惹毛南阮,揉了揉太阳穴,坐了起来,摸着她的头发说:“我去隔壁了,晚安。”
    贺宪一走,困倦不堪的南阮就躺到了床上,她的枕头被子好像被贺宪睡臭了,到处都是他的味道,赶都赶不走,真是讨厌。
    他居然敢就那么不穿上衣在她眼前晃,简直不要脸,不过好像还挺结实挺好看的,并没有穿上衣服时那么瘦。
    难怪韩乐怡说,穿牛仔裤裸上身的男人最性感。
    ……
    贺宪很想立刻领证,但两家人还没见过面,最快也要等到下周一。
    怕南阮改主意,他难免忐忑,好不容易盼到了周末,不料除了南阮的爸爸,她的继母和弟弟也来了。
    南阮的弟弟已经二十岁了,清秀安静,和爷爷奶奶姐姐都不亲近,见了贺宪,倒客客气气地叫了声“哥”
    ,不同于对着爷爷奶奶时的殷切,贺宪只淡淡地“嗯”
    了一声。
    对于南阮突然结婚,爸爸比奶奶更意外,席间没怎么和南阮交流,倒是问了贺宪几个问题,贺宪有一句答一句,略显冷淡。
    儿子的态度让贺爸爸贺妈妈很是尴尬,贺爸爸和南阮的爸爸同在家属院长大,也算是发小,见状赶紧转移话题、热络地叙旧,以弥补儿子的失礼。
    两家是旧相识,背景相似,除了贺宪不配合,席间还算愉快,婚事就这么敲定了。
    饭后南阮和贺宪要去婚庆公司,爷爷奶奶便跟着爸爸的车回去了,贺宪的父母把南家人送到酒店外,车一开走,就当着南阮训起了儿子。
    “刚刚南阮弟弟和爸爸跟你说话,你连个笑脸都没有,人家要有想法的。”
    “有什么想法,我不会笑。”
    除了对着南阮,贺宪平常倒是真没什么笑脸。
    贺妈妈气结道:“见到长辈嘴巴一定要甜一点,不然南阮也会没面子的。”
    听到这句,南阮笑了笑:“阿姨,没关系的,他们不会介意,本来也就是走个过场,不会在意我的事。”
    听到这句,想起南阮的身世,贺妈妈有些尴尬,面露疼惜地说:“你们和婚庆的人聊完,晚上回来吃饭。”
    贺宪的父母一离开,南阮就笑着说:“如果当年的事情是真的,他也没什么错,你不用刻意不搭理他。”
    贺宪知道这个“他”
    指的是南阮爸爸,他揽住南阮的肩,说:“我不是故意不理他们,是真装不出笑容,以后见了你姐姐,我估计连看都不愿意看她。
    对你不好的人,我一个也不想搭理,这是本能反应。”
    贺宪从小就爱动手动脚,扯扯她的马尾、捏捏她的脸颊、揽揽她的肩膀,每次他这样,南阮都会发脾气让他走开,可这一刻她仿佛并未察觉,任由他揽着自己,沉默了片刻后,说:“我等下给主任打电话,让他明早帮我查房,我们吃过早饭就去民政局吧。”
    从贺宪提议结婚以来,这还是南阮第一次亲口说去领证,贺宪一时间忘了高兴,隔了几秒才笑了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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