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动作,倒教秦婴吓了好生一跳。
    道:“齐老,可是有难处?如此便作罢了。”
    察觉自身失态,齐乐有些不自在,拱手一揖,道:“秦婴公子,老夫失态了,切勿见怪。”
    又觉不妥,忙补道:“老夫方才虑事不周,故有此失态。”
    秦婴忙回之一礼,道:“齐老不必在意,倒是婴有些不经事。
    教齐老不自在了。”
    齐乐无心再与之盘桓,与秦婴手书一封,唤来门中一人,客曰:阳春。
    道:“阳春,你携老夫手书,与秦婴公子同行,前往齐相门上拜访。”
    秦婴自是长揖谢过,与阳春相携离去。
    秦婴见阳春默默无言,竟有些无趣,便道:“阳春公子,敢问尊夫人,是否唤白雪。”
    阳春驻足凝神,运气一周天,道:“秦婴公子,为何如此玩笑于春,春乃孤身一人。”
    秦婴暗道不好,真是人逢喜事见人亦喜之。
    往后需得收敛之。
    肃起面容,长身一躬,道:“阳春公子,婴知错也,可并非为方才话中之意,而是不应如此唐突其事。
    且婴以为,阳春当配白雪,如此,曲高和寡,却也有知意之人。”
    言语真心却非真心,却教面前之人红了眼眶,引秦婴为毕生知己,为其出生入死不在话下,此事以后再提。
    眼下二人心思各异,眼圈泛红的阳春仍旧做领路姿态。
    落后半步的秦婴,脑子里回想着方才齐老的失态,暗道:莫非这齐相此人大有文章。
    望齐相府邸而去的两人不曾知晓,齐乐在将他们送出门之际,松了口气,也勾起了嘴角,嘀咕道:“豺狼与虎豹,就看鹿死谁手咯。”
    思忖间,到了齐相府邸。
    阳春上前一步道明来意,谁知,阍者接过手书,立时便回道:“齐相不在府邸之中。”
    如此便是尤为明显的拒之不见了,谁人不知齐相下朝之后,每每必先归家,再作其他。
    应时而来的两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阳春问道:“秦婴公子,可需春去请齐老出门?”
    秦婴有些讶然,忙道:“阳春公子,不必。
    你且回齐老府中,婴再另想他法。”
    阳春以秦婴不欲他为难,遂感动的一揖,道:“秦婴公子,若有需要,万死不辞,告辞。”
    与阳春分别之后,秦婴去了望月楼。
    将将推开,栖身之厢门,悚然一惊,屋内背向门外,端坐一黑衣人,一见便知是练家子。
    秦婴欲急速退出,却见来人转过身来。
    秦婴拂拭额际之汗,上前道:“秦一,这般再来三两次,婴这条命去也。”
    秦一不解的眨了眨眼。
    罢了,与木头有甚可追究的,秦婴问道:“秦一,你不在王兄身边候命,来齐做甚。
    还是王兄有急事欲寻我。”
    秦一几次欲道来意,皆被眼前之人中断,好容易等他问出关键,松了口气,道:“典客大人,王有秘信于你。”
    言毕,便从身上掏出秦王昭世交予他的密信。
    秦婴接过密信,还未展开,见秦一仍是不动如山的坐着,便道:“秦一兄弟,快去歇息罢。”
    秦一依旧稳如泰山,秦婴纳闷儿,正要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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