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抬举我了。
    其实我能够避开老太太,不过是因为一个孝字,可是祈儿却不一样,这可是实打实的本事。”
    林黛玉听林招娣这么一说,心里突然打了一个突,看了看严嬷嬷,又看了看林招娣。
    早慧,对于任何一个孩子来说都不是好事儿。
    如果只是早慧,那就罢了,如果再传出什么话儿来,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就好比石家那位姑娘,不就是一句“有来历”
    ,就丢了性命,还连累了家里么?姐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这严嬷嬷到底是宫里出来的,有些事情也不该跟这位嬷嬷说啊。
    林黛玉有些着急,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拍拍自己怀里的婴儿,掩饰自己脸上的担心。
    正想说话,外头有人请严嬷嬷,严嬷嬷便出去了。
    林黛玉看屋里就她们姐妹和自己的丫头蒹葭在,这才压低的声音对林招娣道:“姐姐为什么这样跟嬷嬷说,姐姐难道忘记了那石家的事儿和宝玉的事儿么?当初,还是姐姐说……”
    林招娣道:“妹妹,你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放心,这位严嬷嬷虽然是孝穆皇后宫里出来的,却跟我们的祖母有些瓜葛,是可以信得过的。
    父亲也是这样交代我的。
    至于,祈儿,你不要小看了他,有些事情,他自己会摆平了的。
    至于妹妹说的担心,完全不必。”
    “可是……”
    “妹妹,你要记得,小孩子的眼睛干净,能够看见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祈儿有天赋,我们家的书籍也多,他在某本书籍上看到也是极自然的,就是外人问起,也有话讲。”
    “可是姐姐也不该让祈儿就这么出去,要是祈儿有什么万一……”
    “放心。
    如果不是担心祈儿,我也不会把诸位嬷嬷和流云流光她们都派了出去。
    不说嬷嬷们都是精细人,就是那六个丫头也是厉害的,等闲之人都无法靠近呢。”
    “姐姐怎么知道?”
    “你没有注意过流云和采薇的手和头上的发簪么?她们的手可不是我们这样拿笔墨和针线的手,而是拿剑的手,那发簪也不是一般的发簪,而是特制的匕首。”
    “姐姐……”
    “所以,妹妹你可以放心了。”
    “可是,姐姐,流云她们毕竟是四王爷给的,那我们家不是上了四皇子和六皇子的船,结党了么?”
    “放心,我救过六皇子的事儿,宫里都是知道的,问四皇子要人,圣上也是知道的。
    这些都是摆在明面儿上的事情,就是结党,圣上也不会相信的。
    妹妹也不要小瞧了父亲。”
    林黛玉看着林招娣,还是满心担忧。
    结党,任何一个君王都不喜欢看到臣子结党的,而结党的罪名对于任何一个臣子来说,都是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会人家破人亡。
    林黛玉也读过不少书,在书籍上也看到了结党的危害,自然是忧心的。
    可是林招娣的态度叫她委实着急。
    偏偏林招娣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林招娣也不说话,径自做着手里的针线。
    比起莫名其妙的的结党,林招娣认为自己妹妹的生日更加重要。
    这次地动使得她们姐妹无法回京,庄子上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林黛玉的生日只怕就只能马马虎虎地过了。
    也许今年林黛玉的生日就只有那一碗寿面,别的好酒好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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