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约订下了,谁再违反,那么再处置,也就不会那么容易反弹。”
    “再有一个,得根据往年的经验,及早做出一些决定。
    比如主动的减产,放弃一些耕地,全力保证一部分耕地的用水。”
    “当然,该打井还是得打井,该架水车还得架水车,得多管齐下,不能坐管老天下雨。
    而对于一些不服管事,有意闹事者,县里也必须得硬的下手,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让少数人闹了规矩。”
    这么特殊时期,越加需要秩序。
    捣乱的就该处置,不能手软,该抓的就抓,抓了之后也不用什么罚钱杖责,直接罚役,拉去抗旱救灾,让他们去打井做段时间苦力。
    “另外县里也应当主动出台一些政策,比如向上级反应灾情,请求上面酌情减免今年的租税,或者提前调拔一些粮食下来赈济百姓等等。”
    柳倓长叹一声。
    对着自己的两个幕僚道,“我虽说是一个书生入仕,但也并非是那种书呆子,入仕为官也有十余载,经历也算丰富。
    可今天听了三郎这抗旱条陈,真是自愧不如啊。”
    两位幕僚也都笑着道,“我等也是自愧不如啊,有此条陈,照方抓药,敢说必然能够大大缓解眼下各乡越来越严重的问题啊。”
    “若真能认真推行下去,那么其它各乡也能成为下一个蓝溪乡。
    若乡乡如此,则本县还有何可操心的。
    天灾虽可畏,但有时更可怕的还是人心。
    众志成诚,人人齐心协力,天灾也并不可怕。”
    柳倓叹声气,望着李逍道,“三郎啊,回头我就会亲自把这份条陈上奏朝廷,希望朝廷能够借鉴推广,帮助其它旱区缓解灾情,当然,你的名字我会加上去的,不会贪了你的功劳。”
    “使君客气了,逍不过是胡言乱语而已,这上呈奏章之上,还是最好不要署逍的名字。”
    “莫非三郎不相信某?”
    “非也。”
    李逍摇头,“某无其它想法,但愿意这条陈方略能够有用,可以帮助缓解一下灾情吧。”
    “三郎为何如此消极,难道不相信这方略?”
    “事在人为,再好的方略,其实也得人来操作。
    而人心是最复杂的,虽说灾难当前,人往往能够爆发出极大的潜力,但最关键的还在于因势利导。
    蓝溪乡能够有今天局面,也并不是简单的几个条陈就有的。”
    李逍虽然跟柳县令说了一大堆,但其实他对于柳县令在其它乡复制蓝溪乡模式并不怎么看好,更不要说推广到其它地区了。
    人心,是最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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