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顿了顿,“内阁首辅是刘大学士,尚不及李大学士之谋,你们以为,李大学士出面,这事能善了?”
    几名百户互相看看,接连咽着口水,都有些头皮发麻。
    刘大学士脾气火爆,李大学士轻易不怒。
    同为阁老,偏偏是后者,让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万分忌惮。
    一物降一物,当真不能从常理解释。
    半个时辰不到,四个重病之人就被抬到北镇抚司。
    牟斌亲自察看,眉间皱得能夹死苍蝇。
    “让吕经历过来,拿本官的帖子,到太医院请王医官。”
    “是!”
    校尉领命退下,牟斌站在堂上,虎目微眯。
    殿试前尚且生龙活虎,偏巧锦衣卫寻人时就病了,还病得快要死了?
    经历过成化弘治两朝,见识过万妃时厂卫的手段,牟斌似想起什么,表情愈发阴沉。
    王医官被请到北镇抚司,见到并排躺在地上的几人,二话不说,放下药箱,逐一诊脉。
    北镇抚司的人上门,果真没好事!
    若非是吕经历来请人,还以为自己犯了事,要到诏狱里走一遭。
    两盏茶的时间过去,王医官收起手,取出一瓶丸药,直接交给校尉,道:“温水调兑服用。”
    人事不省,服不下去?
    直接灌!
    堂堂锦衣卫,还要他来教?
    王医官只管救人,这四人是什么来历,是犯事还是蒙冤,半句不问。
    身处北镇抚司,旁边站着一群锦衣卫,聪明人都该少看少问。
    必要时,嘴巴都要留在太医院。
    收起药箱,王医官起身要走。
    牟斌开口道:“王医官且慢。”
    “指挥使何事?”
    “以足下之见,这四人可是真病?”
    都快病死了,还能有假?
    诧异一闪而过,王医官道:“这四人确是重病,以在下诊断,应是染了风寒,又误了诊治,今已病入骨髓。
    稍晚半日,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是病,不是毒?”
    牟斌问得直接,王医官摇头。
    “不是。”
    毒-药-不是仙药,以王医官的经验,不会诊不出来。
    既被否定,牟斌便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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