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谋反,那今日是怎么样?”
    成宗有些糊涂,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难道、难道他是想……”
    章令叹道:“您已经猜到了?不错,我听了也还不信呢,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人,辛辛苦苦成了事,却叫别人来摘果子。”
    章令说完,忙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瞧我在说什么。
    皇兄,喝药吧。”
    成宗下意识张嘴吃了口药,却又挡住:“宗冕他真的无意于皇位?”
    “那当然,要不怎么八百里加急地叫文安王上京呢。”
    “他,他是想让宗栩继承……”
    成宗无法置信满面错愕,半晌干哑着声音笑道:“这个人,还说自己聪明了,居然还是这样、这样……”
    章令细看着他:“皇兄,你觉着宗冕这样做不妥?”
    “算了,”
    成宗却又摆手道:“让他去,让他去,他什么做不出来,简直、简直是疯了。”
    说着又咳嗽起来。
    章令公主忙放下药碗,举手在他背上轻捶,道:“行了行了,明明一家人,偏偏弄得水火不容,横竖文安王还没到,等到了的时候再说吧。”
    成宗往后一倒:“等宗栩来?哼……他倒是惦记着人家的情分,只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给他容情。”
    他转头看向章令公主:“这殿内外的人是不是都换了?”
    章令公主道:“是。”
    “顾恒呢?”
    “顾统领在外巡视,皇兄想见他?”
    “朕自问没有对不住他,他向来又跟宗冕不对付,朕想不通,他为什么居然……”
    章令公主笑道:“何尝不是呢,我也还记得呢,当初他们两个还小的时候,宗冕常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两个人一见面就恨不得你死我活的,今儿怎么反跟宗冕一个鼻孔出气了,简直是母鸡打鸣,铁树开花,太阳打西边出来。”
    成宗听了这几句话,却突然若有所悟。
    他拧眉,半晌,没有再开口。
    是夜。
    赵宗冕抱了泰儿回府的时候,这孩子兴奋了一整天,终于疲倦的在马背上的时候就睡着了,就算赵宗冕下马进府,都没有惊醒。
    里头西闲早得了消息,忙不迭地迎了出来。
    赵宗冕看她那样急切,小心将泰儿交还给她:“放心,这孩子睡得沉着呢。”
    西闲细细看看泰儿,禁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问赵宗冕:“给他吃了东西没有?”
    赵宗冕正凝视她亲泰儿之举,心中一动。
    闻言道:“吃过了,还真好喂,顾恒拿了个饼子给他,吃的还直打嗝,后来才想起来,又给了他一袋水。”
    西闲见他当个笑话来说,不仅白了一眼。
    可说了这件小事,才又想起来今儿他在宫中必然惊险重重,便忙又问:“殿下事情可顺利吗?”
    赵宗冕道:“如今我好端端站在这里,能不顺利吗?”
    本还要再说两句,西闲道:“王妃也等的着急了,殿下还请入内说话。”
    白天因王府的人加入,东宫府兵或死或伤,有人便丢了兵器,正收拾残局的时候,宫里有太监来宣旨,叫范副指挥使速速将五城兵马司撤回,但凡在王府闹事者,当作谋逆处置。
    范指挥使听了这话,惊出了一身冷汗,后怕地看向青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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