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讲相声的功夫,姚喜添油加醋地让廖兵在太后娘娘面前好好露了个脸。
    她也觉得寒秋姑姑要是在21世纪做个相声演员,捧起哏来绝不会比爱烫头的那位大爷差。
    要没有寒秋姑姑提问式的穿针引线,她这故事也讲不下去。
    比如她神情夸张地说:“好家伙,呯地一声巨响,廖兵领着好几个人冲进房中!
    我身手何其了得,说时迟那时快……”
    寒秋就一脸崇拜地道:“飞身逃了?”
    她猥琐一笑:“哪能啊!
    往地上一滚,躲床底下了。”
    道当间儿坐着的太后娘娘和站着的宁安宫众位哈哈一笑,这包袱便算响了。
    姚喜越说越起劲,甚至觉得自己有点子说书的才能,以后如果不在宫里混了又没攒下多少钱,就去天桥上做个说书的。
    她和寒秋一唱一和间把廖兵塑造成了一个顶坏的泼皮无赖阴毒小人。
    姚喜各种煽风点火一心只为送廖兵上路。
    廖兵坏吗?其实一般。
    甭管谁断了条腿都得生气对不对?比廖兵更坏的姚喜也见过,还不少。
    比起坏,廖兵最要命的其实是见钱眼开和自不量力。
    在司苑局有他叔叔罩着成了个小霸王,就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还扬言要连郑大运一起收拾了?天啊!
    当唐公公是死的?
    万妼听得正兴起,茶都续了第三杯了。
    姚喜忽然不说了。
    “后来呢?”
    这是来自太后娘娘的催更。
    姚喜垂着手,躬身回话道:“回主子,奴才随傅太医逃离司苑局后就来了钟灵宫找寒秋姑姑,本想谋份差事……后来的事您都知道的。”
    她略去了去司礼监找郑大运那节。
    “唔~”
    万妼有些意犹未尽。
    她回想着姚喜刚才所说的从昨夜到今晨的经历,逃出司苑局是因为有人要杀小阉驴,那人要杀小阉驴是因为伤了条腿,腿受伤是因为偷了姚喜房里的东西在司礼监受了刑,偷姚喜房里的东西是因为姚喜那夜在宁安宫没回司苑局……
    额……为什么理到源头又有种自己对不起小阉驴的感觉?
    小阉驴方才话语间没有迟疑,逻辑上也说得通,应该是实情。
    不过言辞夸张,表情更夸张,有可能是为人本就浮夸,更大的可能是添油加醋了。
    不过司苑局那个姓廖的太监是不能留了,明知小阉驴进宫是到宁安宫办差,还敢偷小阉驴的东西,当她宁安宫的人好欺负?还是觉得小阉驴进了宁安宫铁定没命回去?
    呵~万妼不仅要让姚喜回去,还要让姚喜风风光光地回去。
    “你俩没打算再聊点别的?”
    万妼本来想看爱情剧,没想到放的是悬疑剧。
    “是没话说还是当着哀家的面儿不好意思说啊?”
    宫里有的是太监和宫女做对食,甭说太监和宫女,太监和太监,宫女和宫女,宫女和侍卫,太监和侍卫,侍卫和侍卫……反正你情我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万妼就想看看小阉驴平日里是怎么和姑娘谈情说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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