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我先告辞了。”
    廖夙梵看着漆黑的夜色,站起身道。
    百里辛今晚还有其他事情,便也不留他,笑道:“夜晚深寒露重,兮迦路上小心。
    对了,我还没有把天眼给你关闭,你过来,我帮你把天眼关了。”
    百里辛说着便伸出手指探过去要念咒。
    廖夙梵往后退了两步,反问道:“如果不关天眼,可对弦之的法术有影响?”
    “哈哈,”
    百里辛大笑一声,“自然无妨,不过是开个小小的天眼,耗费不了多少法力。”
    “那弦之便先把天眼为我留着吧,阴间人的眼光,让我这两天看到了很多以前看不到的东西,深有感触。”
    百里辛点点头:“那好,只要你不觉得害怕,我倒是无所谓。”
    “多谢!”
    廖夙梵双手握拳一拜,感谢道。
    两人边说边走,不一会儿便到了大门口,突然,廖夙梵想起了什么,微微顿住身形看向百里辛,“弦之,额,你是否会在平时偶然查看我眼中的景象?”
    百里辛脚下一个踉跄,尴尬干笑道:“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这么不入流的事情。”
    廖夙梵眼中露出一丝遗憾,叹道:“其实弦之若是想看,随时随地都可以。
    我对于弦之,没有秘密。”
    百里辛继续装傻干笑:“呵呵,呵呵。”
    终于,目送着廖夙梵离开,百里辛这才返回书房。
    途经温老爷子书房的时候,百里辛看着里面灯火摇曳,想了想轻轻推开了半遮半掩的书房大门。
    书房中,温老爷子正坐在书桌后面的太师椅上仰头看着廖夙梵送来的那副劲松图发呆,他眼睛虽然顶着劲松图,可却目光呆滞,心思已不知飘到了哪里。
    百里辛的推门声都没有引起温老爷子的半点反应,见状,百里辛又轻轻叩了叩门,温老爷子这才听到声音,眨巴眨巴眼睛看向百里辛:“啊,弦之来了,快些进来。”
    百里辛笑了笑,这才踏进书房的门,尔后将书房的门紧紧关上。
    温老爷子见状,笑得慈眉善目:“弦之有事情找我?”
    百里辛点点头,端端正正隔着书桌站在温老爷子对面道:“是的,爷爷。”
    “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坐。”
    温老爷子用苍老的眸子看了眼百里辛,指了指不远处的木椅。
    百里辛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下,“那爷爷先说吧。”
    “你曾说过,你来是因为这里有不祥之物。
    这不祥之物是否与我们温家如今的落魄有关联?我始终想不通,我们温家从古流传下来的古玩我一直悉心打理,前一天还好好的,为什么之后没几天就出了问题?是否真的与那前来拜访的房学林有关?”
    百里辛低头组织了组织语言,将房学林和他手中的玉佩以及与温家大少爷之间的矛盾挑着重点告诉了温老爷子,温老爷子听罢,沉默半晌,长叹一声道:“因果报应啊,我曾告诫过弦之做人要低调,他却总喜欢张扬。
    他不以为是什么,别人却有看不惯的。”
    百里辛看温老爷子脸上又露出了忧伤思念的表情,便忍着不说话。
    直到温老爷子又是一声叹息,“弦之说找我有事,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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