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肃然脸色,当即否决慕容冲的提议。
    “叔父,我……”
    慕容冲还想争取,话没说完就被慕容垂的脸色吓到。
    “这里不是皇宫,不容你撒娇使性。”
    慕容垂道。
    “初上战场就口出妄言,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早晚都会闯祸!
    自今起不许再出大营,不然以违反军令处置!”
    “叔父!”
    “恩?”
    “诺。”
    慕容冲被拘在大营,终日郁闷不乐。
    慕容垂提心秦璟南下的意图,迅速派人乔装改扮,登上鲜卑商船,前往建康打探。
    王猛重新调配军队,准备按照苻坚的要求,先清扫氐人内乱,再同慕容垂分个高下。
    在动手之前,必须谨慎布防,以防被鲜卑人看透底细,趁机再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秦氏车队行至淮南,在码头登船,顺流而下前往建康。
    船队经过姑孰,遇到府军盘查,秦璟无意拜会桓大司马,并未露面。
    直至行到建康,停靠码头,秦璟方才带着数名健仆登岸,携秦氏家主的书信往谢府拜会。
    谢安恰好不在,接待他的是谢玄。
    秦璟道明来意,递出书信。
    谢玄亲自为他取来通关文书,方便秦氏商船东行侨郡,不被京口的郗愔拦住。
    “玄愔此去是为拜会故人?”
    谢玄好奇问道。
    “确是。”
    秦璟不想多言,含糊道,“南皮故人遇战祸离散,此后一直未有消息。
    日前得闻其在侨郡,璟得家君应允,特前往拜会。”
    “战乱啊。”
    谢玄是聪明人,见秦璟不想多说便没有继续追问。
    口中嚼着战乱二字,神情难免有些郁郁。
    “北地为胡人所据,我等却偏安南隅。
    氐人同慕容鲜卑交战,正是北伐的最好时机,朝中偏又……罢,不提也罢。”
    事不可为,想再多也是徒生烦恼。
    况且庾氏咎由自取,被桓氏和郗氏一起打压,实在怪不得旁人。
    谢玄摇摇头,撇开烦心事,身体微微前倾,道:“之前玄愔走得匆忙,未曾为玄解惑。”
    秦璟正身端坐,挑眉看着谢玄,面露不解。
    谢玄好奇问道:“容弟的赠礼到底是不是珍珠?”
    “璟早有言,幼度欲知详情可自问容弟。”
    “容弟远在盐渎……”
    谢玄顿了一下,忽然拊掌笑道,“好你个秦玄愔,此去侨郡拜访故人是假,想会容弟是真?”
    秦璟无语两秒,面对谢玄一张俊脸,突然生出一拳砸过去的冲动。
    高门郎君当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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