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是累了,聂铮躺下就说了晚安,顺手灭了那边床头的灯,童延也反手把自己床头的灯关上。
    黑暗袭来的短暂不适应后,窗口洒进的月光把身边男人躺着的身形勾勒出来。
    童延睡意全无,知道聂铮也没睡着,“聂先生。”
    果然,聂铮头慢悠悠地转过来,“嗯?”
    对着男人眼里的幽光,童延没忍住,胳膊撑着身子,侧着身体面对男人:“你胸肌怎么练的?”
    聂铮还真没想到童延会问他这个,眼皮跳了跳,实话实说,“你知道的,每天游泳,三天一次健身,多补充蛋白质。”
    童延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懊恼:“可节食前,我跟你吃的都差不多,也每天都运动。”
    虽然男孩背着光,但聂铮还是能感觉到童延注意力焦点全都在自己身上,他甚至能猜测到这孩子视线都集中在哪。
    他跟童延上过,半夜,两人躺在床上聊身体相关的话题,聂铮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也对,成长中的男孩对成年男人突出的性征产生艳羡完全正常。
    如果说他是头雄兽,童延现在就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兽,于是聂铮再次实话实说地教导:“可能是体质问题,另一方面,你还小。”
    这一句说完,童延好一会儿没说话,吃不准这孩子是不是不高兴,聂铮头再次朝男孩偏过去。
    谁知,两人眼神一对上,童延胳膊就抬了起来,“我摸一下。”
    聂铮一愣,这还真是先礼后兵,先跟他打招呼,话音没落,童延手就伸到他胸口。
    聂铮还当真让童延捏了两把,随后,牢牢攥住男孩的手腕,“睡不着?”
    不是他小家子气,再由着童延这样作妖,今晚上圣人也忍不了了。
    还是那句话,他不随便,却实打实地是个生理功能正常的GAY。
    童延手立刻缩了回去,随后开始哈哈笑。
    有那么一瞬,聂铮有强烈的冲动,这孩子太嚣张,要不现在就把人绑起来,“身体力行”
    地教训教训得了。
    但很快,理智回流,聂铮把不应该的遐想强压下去,默认童延是真睡不着。
    揉了揉眉心,给自己定了下神,说:“我们出发的港口,有个故事,你听说过?”
    童延果然年纪在这儿,再妖孽也只是个孩子,还是缺失男性长辈陪护的孩子。
    一听这话,脑袋立刻凑过来,“什么?”
    黑暗中,男孩眼睛浮着两团不算明亮的光,聂铮说:“这得说到北宋,苏东坡晚年,被贬谪到这儿……”
    晴好的深夜,游轮还在行驶中,持续不断的海浪间杂几声悠长低哑的笛鸣,让人觉得安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铮故事讲到一半,“虽然被政敌迫害,他日子过得清苦,但本身性子乐观……”
    低头,童延已经靠在他胳膊边上睡着了,呼吸匀缓。
    睡前故事还没说完的聂先生默默看了一会儿,心底竟难得地柔软,伸手很轻地摸了下男孩的头。
    旅程结束后,他们一起回了S城。
    到家已经是晚上,回房之前,聂铮突然听见童延说:“我打算出去住几天。”
    母亲嫁人,这孩子到现在还没适应,聂铮愣了愣,“你去哪?”
    童延笑了笑:“是这样。
    说句实话,黑客那个角色我到现在还进入不了,我想找个不算好的房子,自己闷着住一阵,暂时不跟人往来,体验一下生活。
    古老爷子说这样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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