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熠风道了谢,向画尘的病床走去。
    病房内的灯光很暗,离画尘又远。
    突然有个身影挡住光线,画尘立刻就察觉到了。
    “你······”
    只是模糊的轮廓,她心中却是猛烈的一撞。
    咝······不由自主地抽气,接着,挪开视线。
    “哪里疼?”
    何熠风俯下身,拨开她脸前的碎发。
    “我挺好的!”
    手指紧紧地按住被角,她摇摇头。
    何熠风没错过这个小动作,他欲掀开被,她按得更紧。
    何熠风哗地拉上与隔壁病床的帘布,抓住画尘的手。
    两人像拔河似的,画尘输了,低低地叹了一声,闭上眼,手指一根根被何熠风扳开。
    她感觉到何熠风掀开了被,解开她的外衣,T恤向上卷,他的指头从身体下面探进去,费了好大力气解开了文胸的搭扣。
    明明疼到无力,却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
    何熠风轻抽一口凉气,眉头立刻就蹙了起来。
    画尘的胸口一大块淤血,乌青发紫,这是强烈的外力相撞形成的。
    他小心托起画尘,脱去文胸,其他衣服重新整理好后,何熠风哗地拉开帘布,叫住查床的值班医生。
    “请安排担架床,我们要立刻进行透视检查。”
    这一晚上忙得焦头烂额的医生,情绪已经达到崩溃边缘。
    “没必要,都查过了。”
    “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你拿什么来担待?”
    何熠风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医生脑前的工牌。
    医生不耐烦地回瞪着何熠风,“大惊小怪!
    你谁呀,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
    何熠风扶了扶眼镜,笑了笑。
    “我有美国医生执照,如果这还不够资格,国际红十字组织的医师执照,如何呢?或者你认为救死扶伤要分地域、分人种?”
    山大的一顶帽子扣着,值班医生僵住,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他没敢说空口无凭,把证书拿出来。
    他觉得何熠风不像是在说谎。
    鼻子摸摸,出去安排了。
    床上的画尘想,有个医生朋友,果真是超便利。
    透视的结果不是很可怕,胸前两根肋骨有裂痕,但没有断。
    “因为······没有明显的外伤,她又没说,所以······以为没事。”
    值班医生结结巴巴地解释。
    何熠风冷着脸,“请给我们调到单人病房。”
    值班医生哪有还有拒绝的勇气。
    换了病房,虽然依然是满鼻子消毒水味,房间环境和服务都不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