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也成碎片了,数据恢复的可能性不大。”
    “……”
    “江停,”
    黑桃K看着他温和地道,“他们说这医生在对外传递消息之前最后一个独处过的人是你。”
    江停不做声。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么?”
    除了越来越响亮的鞭打和越来越喑哑的痛叫,周遭没有任何人出声。
    但其余保镖不住往这边瞥来的眼神却掩饰不住,其间闪闪烁烁,充满了诡谲难辨的杀机。
    良久后江停微微笑起来,眼底带着自嘲:“你想让我说什么?”
    黑桃K说:“表态,澄清,解释,求饶,狡辩,都无所谓,想说什么说什么。
    自家兄弟,本来就耍不了太多花招。”
    “那是因为你心里已经给我定了罪,所以说什么都没必要了,是吧?”
    闻劭含笑看他。
    江停懒得再跟他多啰嗦,径直向走上前。
    这时打手正一鞭子下去,结结实实将一瓢鲜血连同碎肉泼在墙上,早已连声都发不出来的村医竟然抽搐着挤出了一声惨叫!
    一层层鲜血浸润着屋子里的每块砖石,每寸墙缝,将沙土水泥都染成永不褪色的紫红。
    江停半蹲下去,村医身体不知道断了几根骨头,扭曲得不成人形,喉咙里不断发出“嗬嗬”
    的血气声响。
    “把我供出来吧,”
    江停平淡道。
    村医视线涣散。
    “他们相信跟你勾连的人是我,人愿意相信一件事的时候,再多证据都是不重要的。
    所以如果你供出我,不仅可以多活一段时间,还能保护警方真正的卧底。”
    “……”
    “不过,”
    江停话音一转,以虽然非常轻微但确保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道:“你已经在村寨中潜伏了这么久,今天却突然被发现,难道你自己心里就没有一点疑惑吗?到底只是运气用尽的倒霉巧合,还是因为另一些你想象不到的阴私原因,这个你得好好想想吧。”
    村医满是血污的脸上表情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江停说:“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能熬过今天了,但就算上路,是不是也得做个明白鬼——你说呢?”
    屋子里人人神情各异,只听见村医粗重的喘息声。
    足足过了半根烟工夫,才听村医断断续续、极其费力地挤出一个音来:“……笔……笔……”
    他的牙已经被打掉了,说话非常费劲。
    黑桃K一使眼色,手下立刻送上了纸笔。
    村医满是鲜血的手抓住那根铅笔,那瞬间瞳孔深处迸发出极其热烈的亮光,下死力看了江停一眼。
    然后他翻过身,趴在地上那张白纸前,缓缓抬头从这屋子里的每个人脸上扫视过去。
    仿佛感觉到什么一般,这些见惯了死人的保镖手下们竟然都有些心头发冷,有几个人甚至在衣服底下打了个寒噤,随即只见村医的视线停住了。
    ——它定在了人群中秦川的脸上。
    窃窃议论四起,突然只见村医身子一抬,撕心裂肺的咆哮惊雷般炸响:“——说好事成回去请功领赏,你以为干掉了我,就没人能盯住你了吗?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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