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玉窘得不行,怎么韩擎也从那口枯井里爬出来了?
    今儿是怎么回事,扎堆往井里钻?
    她推了推压在身上的辜尨,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辜尨神色紧张地揽着她,轻了也不是,重了也不是,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你们俩怎么回事?”
    书玉挑眉,“怎么一个两个都从井里钻出来。”
    韩擎扯了扯嘴角:“我也想问,你怎么在韩家宗祠的暗道出口鬼鬼祟祟,干嘛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总算是弄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我说那个活死人怎么能找到这里来,原来她当初就是死在这里的。”
    韩擎摸了摸下巴。
    书玉心下震撼,原来芙芳被种上了活体细菌,还被囚在韩家宗祠的密室里。
    无怪乎她没有办法去寻找自己的孩子。
    可是据冷院的老妪所言,芙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从井里爬出来,游荡在韩府,迷迷茫茫却状似寻觅。
    大约在她残留不多的神志里,寻找被夺走的孩子已成了她的本能。
    韩擎皱眉:“那这么看来,袭击贺子峘的就是芙芳?”
    听嘉穗的描述,袭击她的是一个浑身污脏的疯女人。
    嘉穗与贺子峘的伤势类似,同样伤口无法止血,很大可能受到的是同一物的袭击。
    书玉凝眉,道理上是这样没错,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芙芳和贺子峘正面对上,谁的胜算更大?”
    辜尨忽然道。
    韩擎一愣。
    当初他和辜尨对上发了狂的赵沂青,也足以应付。
    而芙芳一介女流,无论力气与武力,都不如赵沂青,且受活体细菌的滋养明显落后于赵沂青,贺子峘身手不凡,不至于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莫非……他被女色迷了眼?”
    韩擎迟疑道。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贺子峘一向不近女色,且那女人囚于密室数年,脏得不忍卒睹,哪怕生前姿色再艳,现如今怕只有吓人的份。
    书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去宗祠密室里验一验不就知道了,如果贺子峘身上的伤口和芙芳的牙床吻合,那么袭击贺子峘的自然就是芙芳。”
    “我看可行。”
    韩擎点头。
    三人又回到了宗祠。
    书玉本欲从井下地道去往宗祠,却被辜尨严厉阻住:“地道不好走,还附了机关,你身上有伤,走地道我不放心。”
    书玉看了看只不过略有红肿的手腕和手臂上不起眼的小擦伤,不禁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乖乖听从辜尨的安排
    。
    离开冷院时,书玉和那老妪打了个照面。
    老妪见着书玉身后凭空多出的两个大男人也不惊讶,只福了福身子,便退下了。
    这般察言观色的老仆却叫书玉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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