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岩祉懂她的意思,是因为她眼睛瞎了,为婢是没人会用的,只能送去军营做军妓。
    而她会弹琴,而且琴技非常,所以能留在官家做个弹唱的歌姬。
    面对如此重大家庭变故,她还能如此淡然,实属难得。
    “姑娘有如此才艺,却在爵爷府为婢,委屈姑娘了。”
    柳岩祉说的是真心话。
    忆兰微笑:“这一次大难中,忆兰能活着,还能在爵爷府里为爵爷弹琴,感激上苍尤为不及,何来委屈一说。”
    柳岩祉淡淡一笑:“如此淡然的心境让言之敬佩。
    这夜风甚凉,我送你回去吧!
    你住在哪里?”
    “听雨轩。”
    柳岩祉听到这三个字不禁窘迫的笑了,他才刚来这爵爷府,他还没有搞清楚听雨轩在府里的那个位置。
    忆兰从柳岩祉的笑声中听出了窘迫,便微微福了福身子:“奴婢每日都会来这亭中弹琴,这路早已熟悉,就不劳爵爷相送。
    奴婢告退。”
    说着便摸索着抱起琴,拿起一旁一枝细小的竹杖朝回廊另一端走去。
    柳岩祉想跟过去怕她路上摔到,然而最终他只是目送着她离开。
    转身回到自己的印月阁,推开门屋子里已经没有他厌恶的那股味道,只有夏过清浅的呼吸声传来。
    悄悄的在夏过身边躺下,轻轻的拥着夏过,在她脸上轻轻的亲了亲。
    这么多天看着卿辰送血叶来,似乎只有今天他心里没有那么难受。
    清晨,阳光照进屋子里,夏过醒来时,柳岩祉已经起床了,真难得。
    一打听才知道他去练武场练武去了。
    夏过也去了练武场,柳岩祉正在舞枪。
    她没有打扰他,只是在一旁观看。
    他的枪练得确实不错。
    一个回马枪,柳岩祉看到夏过了,便微笑着收了枪:“老婆,醒了?”
    夏过笑了笑:“嗯!
    今天很勤奋啊!
    一大早就起来了,还在这里练枪。
    看来你不用我督促了。”
    “夜叔叔给我寻的那套枪法我还没有练完,练完了应该会比现在厉害。”
    柳岩祉笑。
    “那你好好练吧!
    再过一个时辰该去上班了。”
    夏过指了指天空的太阳。
    柳岩祉爱怜地捏了捏她的脸笑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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