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际,村中主街上渐渐人多起来。
    如果说是个乞丐,在地上写写画画,哀怜告求,希望人怜悯施舍,那么人们就见怪不怪了。
    张舒望峨冠道袍盘腿打坐在地上,且正对着村委大门,那些平时不爱看闲事的此时也驻足观看。
    不一会围观的人就堵了半条街,不知这是因为纠纷来堵门的,还是故弄玄虚的。
    这时候,就有村民上前问张舒望,你坐在这是干什么的?
    张舒望并不言语,微闭着双眼,朦胧一看,人聚的差不多了,打坐的手暗暗的挤压藏在怀中的矿泉水瓶,水滴到了烧过的曾青上。
    火烧曾青后,以水浇烧过的地,会烟起如雾,状如出岫之云。
    这是个感应古方。
    张舒望挤压矿泉水瓶后,身子底下急腾腾起了一股白云,烟气缭绕,宛如仙境。
    围观的人群见突然起了烟,不明就里,纷纷往外撤步,远远观看。
    张舒望两手做了个小动作,将矿泉水瓶在怀中翻了过来。
    只见白烟里端坐着一个须眉皓首,道袍峨冠的老仙人。
    众人纷纷称奇,既觉得新鲜有有些惧怕,不敢靠前。
    有几个忍不住在人群里失声叫道:“不会真是得道的高人吧?”
    “会不会一会飞起来?”
    “这是要腾云驾雾?”
    ……
    昨天那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好来上班,看见这一幕,吃惊不小,虽然心里也有三分敬畏,但作为一介领导,这种事不能不管,不能由着张舒望引众堵门。
    因此上前小心翼翼的问张舒望:“我是杨文山,是这村的主任,你这是……”
    张舒望有套词,是我们昨晚上商量好的,张舒望微闭双眼,说道:“那天贫道路过你们村庄,觉察风水有异,使个徒弟前来告知,不想冲撞了诸位,今天老汉特来替小徒道歉,还望海涵。”
    杨文山见他盘坐的地方,莫名其妙往上冒白烟,一时也搞不清来路,外围的围观者也一样,要说相信张舒望是个大仙儿,可能也牵强,但绝对都认为张舒望很有道行,要不然怎么能让平地起白烟。
    杨文山一听,知道是为昨天驱赶黄金童的事,眼见张舒望鹤发童颜,坐在烟气里,不敢怠慢,慌忙说:“误会误会,老道长,咱们能不能去我办公室说话?”
    张舒望闭着眼睛,不再言语。
    这也是我们商量好的,因为地下的曾青还没用完,此时站起身来,容易露馅。
    等到曾青和炭灰消耗殆尽,站起身来,也无非是片水迹,也就无所谓了。
    杨文山见张舒望不言不语,闭目打坐,心里头有些发憷,小声反复和张舒望商量,张舒望只是不再言语。
    等到地上烟气小了,我过去轻声叫了声师父。
    张舒望这才睁开双眼,街道上已经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人们小声议论,有那平时信惯了阴阳事的老妇女,还有的给张舒望跪下了,顶礼膜拜。
    张舒望也觉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真有人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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