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得急了,剧烈的呛咳起来。
    他以袖掩着唇咳嗽着,穆澜仍痴痴地望着冰月,竟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静。
    无涯的唇角渐渐抿得紧了。
    蒙着面纱仍能将穆澜迷得失魂,他就瞧瞧那位冰月姑娘究竟是何等绝色吧。
    一缕高音之后,三层的宫灯尽灭,楼下的灯光明亮起来。
    冰月从莲花灯中消失了。
    还没看够的宾客们哄然叫嚷了起来:“蒙着面纱算什么?取了面纱再跳一段!”
    天香楼的老鸨花枝招展地出来了。
    她脸上挂着招牌的甜笑,手中团扇直摇:“诸位爷!
    跳这曲月中嫦蛾费体力得很。
    冰月姑娘身子骨弱着呢。”
    “大爷最会疼人了!”
    “叫冰月姑娘出来,爷好好疼疼她!”
    宾客们不依不饶的起哄。
    天香楼失了沈月,来了冰月。
    一亮相就引得满座哄抢,老鸨笑得花枝乱颤:“今天是冰月第一次献舞。
    照规矩她就在天香楼挂牌了。
    着什么急呀?往后常来天香楼,还怕见不着她?诸位爷都是熟客,知晓规矩。
    妾身先行谢过诸位爷对冰月的疼爱了。
    言归正转,冰月姑娘自今天起挂了牌,入幕之宾得由冰月自己选。
    我们家冰月可不是那贪财之人,只看哪位公子能合了她的眼缘……”
    厅堂里客人们就笑了起来:“到爷面前来,让爷瞧上一眼就合眼缘了!”
    “沈月姑娘当年的入幕之宾给了白银五千两,冰月姑娘怎么也得收上万两才合她的眼缘吧?”
    老鸨拍了拍手掌,四周进来一队婢女,手里提着三层食盒,走到了每桌客人面前。
    老鸨摇着团扇笑道:“冰月姑娘说了,这攒盒里有一百种小食。
    谁能捡出她最爱吃的,谁就是她的入幕之宾。
    每桌客人只能选一种。
    冰月姑娘吃了哪桌客人送去的小食,哪位就是她今晚的入幕之客。”
    “真不要银子?”
    无涯很好奇。
    穆澜的双眸被水色灯光映着,变幻莫测:“以冰月姑娘的才艺绝色,那位幸运的入幕之宾不给笔丰厚的缠头,还有脸在京城呆下去?”
    无涯想了想点头:“也是。
    不过这样一来,我带的银子岂非无用了?”
    “能省就省。
    不花银子最好。”
    穆澜说着突然捂住了肚子。
    她苦了脸道:“无涯,相信你一定能选出她最喜欢的小食。
    我先去趟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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