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将白听得心口一动,莫名地觉得有暖意自胸腔蔓延出来,渐渐流遍全身。
    嘴角不知怎的就扬起来了,压也压不住。
    “知道我辛苦,殿下就别给我添麻烦了。”
    他强自正经地道,“我不会亏待你。”
    “嗯!
    我相信国公!”
    长念点头。
    屋子里熏香袅袅,静谧而安宁。
    头被按得很舒服,叶将白又觉得犯困,困倦之间,他听得旁边的人小声喊:“国公,国公,您得回屋去安寝呀。”
    轻哼一声,他翻身就将人搂进怀里,含糊不清地道:“就这么睡吧。”
    怀里的人挣扎了两下,似是不情愿,叶将白掐着她的腰,重重地将人按在自己怀里。
    他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是他的,谁想来抢都不行。
    脑海里浮现出北堂缪的脸,叶将白嗤笑。
    一个灵位就想让他认输?不可能的。
    许是今日气愤太过,一整个晚上叶将白都在做梦,梦里北堂缪与他过招,同他抢人,赵长念被两人拉扯着,越拉越长,长成了一根绳子。
    他慌忙放手,赵长念恢复了人形,朝他吐舌头。
    “国公。”
    她道,“我还是喜欢将军这种冷冷清清的人,我跟他走啦!”
    说完,变成了一只兔子,蹦蹦跳跳地就跟在北堂缪身后,往挂画里而去。
    “你给我站住!”
    他怒喝,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慌张,抬步想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站住!
    站住!”
    他连声喊,那兔子却蹦得头也不回,还越蹦越高。
    于是,晨光熹微之时,叶将白活生生被自个儿胸口的闷痛给痛醒了。
    睁开眼,眼前是七殿下喜欢的娘里娘气的水仙花纹帐,摸摸旁边,没有人,只有他送给她的暖和的貂毛垫子。
    心里一沉,叶将白起身喊:“来人。”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不是赵长念,是他的随从良策。
    “主子。”
    良策躬身道,“您醒了。”
    左右看了看,叶将白皱眉:“七殿下人呢?”
    良策摇头:“奴才方才接令过来伺候主子,并未看见七殿下。”
    梦境成了现实,叶将白气不打一处来,披衣起身,先将院子里找了一个遍。
    别说赵长念,连红提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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