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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大人，前面就是祭坛了。”
这龙的尸体在远处看已经够大了，如同一座山峦，但在离近后，才能真正体会到他躯体究竟有多恐怖。
仅仅一块鳞片，就已经堪称岛屿。但是生活在上面的生物，却更像是寄生虫与食腐者，贪婪的汲取着尸体仅剩下的东西。
“祭坛？在这里面？”
少女在眼瞳族长的带领下，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这里。见到是对方后，那些守卫在这里的眼瞳又重新闭上了。
蒙损发现，尽管这里的生命有不少炼虚级别，但突破到更高境界的一个也没有。这倒算是一个好消息。
“是的大人，上一代祭司失踪前，祭献了整个龙珠和龙魂，就在这里面。”
到了这里，人皮画已经不被允许进入，蒙损只能自己前进。
走在通道里，很难想象这样小的一个口子，居然会成为巨大龙尸的致命伤。
越往里走，空间就越大，可以看到周围的墙壁，是大量死亡后的僵硬血肉组织。可惜已经流失了绝大部分的力量。
这几乎是一条向下的直线，因此很快倾斜的角度，就让少女无法正常站立。
“有劳族长带我前进。”蒙损客气道。
“遵命大人。”眼瞳族长说完，一股诡异的力量托起了少女。
这些生命体，来自于诡异原本所在的世界，是随着诡异大军一起入侵到修仙界的诡界生物的后代。族长的力量表现出来，和少女之前见过的都有所不同。
他们一路下降。
“等会儿，你要带我去哪儿。”这时少女忽然出声道。
原因是脑海中【系统提示：警告！你已进入高精神污染残留区！继续深入，以宿主当前阶段，很有可能会导致自身出现不可逆的影响！】
【警告……】
“大人？”眼瞳族长语气迷惑。“当然是神殿与祭坛了。”
“撒谎！这里根本就不是祭坛，看着完全与祭祀无关，而且我在这里感受不到吾神的气息。”蒙损却声音冰冷的侧脸看向他。
“这事从何说起，大人，这里真就是祭坛啊。”眼瞳族长目光闪烁。嗯，他是真的在闪烁。
但就他的光芒所照耀的方向，少女已经失去了踪影。
“亵渎神明，你该死。”空气中只留下蒙损的余音。
嗖——！
眼瞳族长也是反应迅速，此刻一边朝洞外飞行的同时，一边迅速的散播出意念：“进来的人不是祭司是渎神者，抓住她！”
顿时大量隐藏在各处的怪异眼瞳，开始在黑暗世界中四处飞舞。
然而此刻，就在少女消失、眼瞳族长飞走的地方。
寂静中，一枚长相极其“大众脸”的“眼瞳”，忽然眨着眼睑出现在了原地。
“高精神污染残留区？”蒙损眼珠子齐齐向上，转了半圈，露出思考的情绪，她如今用马赛克伪装成了一只怪异的眼瞳，打算先看看情况。
不过，尽管马赛克有强大的无法被窥破的特性，相当于一个全方位的认知屏障，但本质上行动的还是少女自己，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保不齐有一些特殊的手段，还是可以检测出来她的，所以并不是完全保险。
赶在被发现之前，蒙损必须尽全力找出对方突然变卦的原因。
“是他察觉到我，是假冒的西贝货？还是这族长本身就是个二五仔？”少女还不知道，这眼瞳族长实际是已经认定了她是秒男，才会带她来到这里坑杀她。
少女虽然能在系统的帮助下，看到这些生物的信息，却看不到诡神一瞬的教义，更看不到“人”心。
秒男在一瞬的所有眷族中，都有着极大的权威，这是每一个族人从小被灌输的信仰。
一瞬的教义里有很重要的一条，信徒常被鼓励视彼此为兄弟姐妹，即“教会之内皆兄弟”，但是眼瞳一族已经独揽大权太久，族长却并不愿意再回到曾经平等的时代。
至于祭献取悦神灵，处在沉睡中的一瞬，已经有很久没有回应祂的信徒了。
而族长被逼迫必须快速解决少女，还有一点原因，是压根就不存在什么祭品，准备祭品的行动早就在数千年前上代祭司失踪后，就已经被他暗中停止。一旦少女发现这点，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他的统治地位必会受到影响。
所以算来算去，无论如何，少女必须成为“消失的她”。
“怪就怪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要跑来举行什么转化仪式……”
如今彻底翻脸。蒙损也不打算让眼瞳族长有好果子吃。
但在离开这里之前，少女尝试着深入了一下，想看看眼瞳族长打算用什么办法坑杀她，又能否能用打水印传送的方式，反坑对方一把。
然而没下降出多久，她就隐约听到下方传来类似龙吼一般的雄浑咆哮，随着吼声，是一阵高频的声波脉冲冲了上来。
“快闪！”然而这声波实在太快了，完全就是猝不及防，蒙损念头刚起，那声波居然已经将她所在的位置充满，潮汐带着剧烈的精神污染，立即就在少女的体表生成了密集的“龙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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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其说是鳞片，倒不如说是鳞片状的急性炎症丘疹。少女的娇嫩肌肤上先是出现了无数的小疙瘩，毛发贯穿中心，顶部有着一颗颗像眼睛一样的白色小脓点，积蓄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喷出脓液，然后伤口干燥结痂，脱落后转为瘢痕，就在短时间形成了“龙鳞”。
若非少女体质特殊，光是这一下变化，不等异变结束，就能把她的体内力量榨干而死。
好在吼声来的快去的也快，劫后余生的蒙损不敢耽搁，赶紧吃了几株千年灵药的药用部分，配合马赛克转化的生命能量，将身体给修复了回来。
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下方，蒙损赶紧离开了这里。
出了洞穴，少女很快注意到了满天飞舞的眼瞳。她考虑了一下，当即改变策略，直接用马赛克把自己伪装成了空气。
并开启了“敛息”和“无知”两个技能。
“现在去哪儿呢？”
少女思索着，她要搞破坏，回忆一路来询问的信息，忽然看向了龙角的方向，怪异的眼瞳一族的大本营就设置在那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那里很可能防守严密，但在如今怪异的眼瞳到处飞舞的情况下，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倒不如去那里试试运气。
这一族处于统治地位，极有可能会藏着不少的好东西。弄走几件当利息，就足够让对方心痛。
何况那里还可能有少女想要知道的信息。
眼瞳一族的建筑，完全可以用粗犷来形容，它们继承了诡异一贯的怪诞风格，本身材质，似乎是一种生物的分泌物，外观呈现出电视雪花一样的颜色。
怪异的气氛弥漫这里的空间，扭曲的建筑高塔林立，投下各种各样丑陋怪诞的阴影。说是建筑，倒不如说是骸骨，是所有美好的事物彻底腐烂后剩下的遗骸。
蒙损被这极有冲击力的建筑群硬控了几秒，轻吸一口气，紧接着才朝最高大的建筑物靠近。
没人会在意一团流动的空气，通过水印传送，能让少女轻易达到正常来说，完全不可能到达的位置。也是一些让眼瞳一族预料不到的位置。
因此她一路畅通无阻，直到深入建筑中心庞大的宫殿，进入到了一个巨大的像是图书馆一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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