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不再重复。
    却说赵无求觉得既然赵贵已经认出凶手就是覃家的小牛倌毛孩,总得讨个说法不是?
    “怎个说法?”
    赵瑜以为一个小偷而已,为了逃跑被迫行凶,没有抓到只能自认倒霉。
    “该问问覃家吧?”
    赵无求虽知道想跟覃家提亲的事,但总觉得并不冲突,一码归一码,再说提亲毕竟八字没一撇。
    “小牛倌不是从他家逃走的吗?”
    赵瑜真是不以为然,人从覃家逃走在先,今日行凶在后。
    再说那不就是一个捡来的路倒儿吗?又不是覃家的家生子,怎么赖,也不该赖到人家本主身上。
    赵无求自然不能理解赵瑜的心情,他在龙山梢已当惯了老大,甚至觉得自己向覃家提亲几乎是一种恩遇,尤其想到儿子如今连皇上也是青眼有加,哪还能把谁放在眼里?“逃走是实,又有谁保证没再找回?或者根本就没逃掉?”
    “爹爹,您这……”
    赵瑜简直不知该如何说了,老爹有的时候真有点不可理喻。
    “再说也没有一口咬定就是她覃家作恶,覃家怂恿。
    御下不严,难道就没一点担当?”
    在从前,当爹的肯定一句你小你不懂就把人呛了,这会儿却还得小心翼翼地找理由说服,赵贵听了,要不是背上疼得不行,怕要笑了。
    “爹爹……”
    赵瑜心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这绝对不是为邻之道啊。
    “只可惜赵贵伤得太重,换别的人去我还不放心……”
    当爹的不想跟儿子硬抗,只能王顾左右而言他,看都不敢多看赵瑜一言,转移话题给自己找台阶。
    “爹爹……”
    赵瑜就怕老爹一意孤行,非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不可。
    “老爷……”
    赵贵不愿看到他们父子两个当众再起争执,用力叫了一声,然后曲起双臂,尽量把自己的下巴垫高:“少爷,老爷的意思,小的有点懂了……”
    “贵哥,别动狠了……”
    赵瑜见他拼命抬上身,连忙拿个枕头给他垫实了。
    云心早已关照过,姿势不舒服不是一点也不可调整,只是不能再让背部吃劲。
    “少爷,请容小的说句话……”
    赵贵不无感激,捉住赵瑜的一只手轻轻拍拍。
    “好好,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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