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爸眉头皱了皱。
    “还敢说啊”
    ,大姨白他一眼,“你呀,你是真不懂事。
    害了自家害别人家。”
    “还读书呢,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二姨来了句更狠的。
    不至于呀,大姨二姨过往虽说有些优越感,喜欢被捧着,喜欢当面背后的说几句她们家孩子比江澈强多了,总的来说,还是认亲戚的。
    这回这么咄咄逼人的目的?
    江澈脑海里快速转动:先假定那张押金单是真的,期限临近;再假定,表姐夫过年期间已经赌输了钱,把他们几家合伙办厂开店的钱全弄没了,他们凑了没法再凑;然后这个时候,江爸准备卖房自己单干的消息传到他们耳朵里……
    懂了,原来这么简单。
    从我弄走家里的钱,爸妈放弃入股,我的“事”
    被传开……一路下来,一环套一环,阿姨和姐夫们现在是没辙了找路……
    要逼我家帮忙补上那个洞,把厂办起来,就算不能全办,至少多一份钱周转。
    “小澈。”
    当事人表姐夫开口了。
    “诶。”
    江澈其实算是另一个当事人。
    “你呀”
    ,表姐夫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回,你大姨、二姨……还有我,我们几家,可都被你拖累惨了,你说你这书读的,读裤裆里去了。”
    “我啊……”
    江澈微笑着,刚起个头。
    “笃”
    一声,茶杯用力敲在桌面上的声音。
    江爸看儿子被这个一句,那个一句的羞辱……忍不住站起来了。
    里里外外,很多人以为他这是要炸。
    但是江澈知道不是,老爸这辈子的性格用一个不好听点的说法形容就是“头硬”
    ,“头很硬”
    ——该认的事,打掉牙和血咽,多难都认。
    他想拦,可是来不及……
    “我卖房。”
    江爸说。
    “笃。”
    一根竹烟斗丢在了桌上,烟灰和火星撒开,爷爷沉声说:“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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