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话皆可以对朕说,无论是政事,还是私事,比如……你若喜欢上哪位姑娘,想要赐婚,也可以告诉朕。”
    萧冲邺的语气随意自然,带着微微促狭,绝无半分知道对方是女儿身的破绽。
    陆莳兰听了,便笑了笑,道:“臣知道了,多谢皇上关怀,不过,臣暂时无意成亲。”
    两人用膳之后,皇帝除交办特别任务之外,又让她代为看了些账目。
    ***
    霍宁珘今日回府较早,才酉时就在府里了。
    他换下赐服,穿了身黑色湖州丝的轻衣,想起什么似的,问:“陆槿若过来了么?”
    王奚道:“陆御史今日尚未到。
    不过,陆御史往常若是不来,都会提前告知,今日事先并没有说。
    想来是在哪里耽误了,稍晚会到。”
    霍宁珘听了,便没有多说什么,用过膳,在校场里喂了喂自己最喜欢的那匹战马,便回房处理事务。
    夜色渐深,快近亥时的时候,霍宁珘又问了一次:“陆槿若到了罢?”
    王奚便说尚没有。
    想起近日都察院与大理寺接连有官员遇害,而陆槿若也收到过恐吓信,主仆二人的神色都微变了变。
    站在一旁的蔺深忙道:“七爷稍等,属下这就派人打听。”
    霍宁珘的眼线与耳目自然非同一般,没过多时,蔺深就回来禀报:“七爷,陆大人今日下午进宫向皇上汇报五城兵马司的案情,现下仍在皇上宫中,没有危险。”
    霍宁珘看看窗外暗得没有一丝星子的天,没有说话。
    少女的身影迅速从殿中消失。
    走了她,这殿中的氛围也似有似无起了变化。
    萧冲邺的棋风,是步步为营,擅于把控局面,喜好默不作声生吞大龙,也练就了一手高超的翻盘术,出其不意,使对手痛苦而死。
    霍宁珘的棋风,一如他排兵的风格,格局大,深谋远虑,诡招迭出,却又杀性极强,好战喜攻,对手还分不清虚实,已被设局围杀。
    萧冲邺与陆莳兰下棋尚留余着棋力,面对霍宁珘,则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霍宁珘突然抬眸看看萧冲邺,道:“太后今日在问,皇上对陆槿若是否格外垂爱。”
    萧冲邺目光动了动,道:“喜爱那是一定的。
    就如同,朕也尤为喜爱汪思印。”
    霍宁珘便没有再说什么。
    他很了解萧冲邺,萧冲邺的确赏识新科状元汪思印,但比起对陆槿若,还是有所不同的。
    ***
    梁同海派的车夫很谦顺,陆莳兰请对方将她送回了伯府。
    一回到房里,陆莳兰立即检查自己,她脱开雪白的亵裤,见上边干干净净的,并无血迹,这才总算放心了。
    半个时辰后,癸水才来了。
    她便让小厮去都察院告两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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