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6月19日的夕阳离开天际的时候,希格拉妮留在特南斯岛上的近卫女骑士们不由地松了口气。
    这两天以来,索格兰德都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白天泡在城堡内的图书室他吃惊地发现在此处,希格拉妮竟收藏了这么多玛斯塔尔的官方文件的草稿和副本,这让他可以好好了解一下玛斯塔尔的政治制度和情况;吃饭时的胃口也不错,这两天已经消灭了一只全羊。
    晚餐后他会散步一小会,期间会花半小时眺望一下码头方向。
    这举动在近卫骑士的眼里明显是索格兰德期待情人早日归来的举动,也许她们是正确的。
    这天散步结束后,索格兰德向厨房要了一桶冰块和一瓶法尔图340年的“血花”
    红葡萄酒。
    这种酒之所以叫“血花”
    是因为其颜色的确很像血,而且它的气味很淡,不过口感却完全不像血那么粘稠,反而比较爽朗。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索格兰德把中午偷偷藏起来的一只羊腿塞进了冰块里。
    为了防止他得到武器,玛斯塔尔人连用餐时的餐具都看得很严,不过对一只羊怎么才收拾出三根腿骨,他们似乎并没什么疑惑。
    在他回房后一小时,门外的两名女骑士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然后是索格兰德痛苦的叫声。
    她们慌忙推门进去,只看见索格兰德坐在床上捂着自己的手腕,手上满是鲜红的液体,分不清是酒还是血。
    酒瓶碎了一地。
    “您不要紧吧。”
    “没什么,似乎割到动脉了,在下真是太不小心了。”
    “莎拉,去拿药来。”
    稍微年长的一个说道,名为莎拉的女骑士急忙跑了出去。
    “您先把碎玻璃收拾一下吧,如果不小心又要有人受伤了。”
    “的确。”
    留下的女骑士跪在地板上,低头开始收拾碎片。
    “您当心点。”
    索格兰德不动声色地从被窝里掏出已经用冰块冻得硬邦邦的羊腿,准确地向女骑士的后脑勺敲去。
    力量和位置恰倒好处,只是将对方击晕而已。
    确认对方昏迷后,索格兰德先是搜出了她的荷包,然后把昏迷的人塞到了床底下。
    刚忙完,脚步声便由远而近了。
    索格兰德急忙回到床上,仍旧捂住自己的手腕。
    莎拉进门一看,问:“咦,杰西卡呢?”
    “哦,她去拿换洗的床单了。”
    索格兰德面不该色地撒谎。
    “那我先为阁下包扎吧。”
    “有劳了。”
    十秒钟后相同的事又发生了一次。
    索格兰德将昏迷的两人五花大绑,为了拖延她们醒来后求救的时间,还将两人脱得只剩内衣,顺便打劫了两位小姐的荷包。
    希格拉妮果然是个大方的主公,索格兰德检查荷包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之后,从城堡内脱出并不是太困难的事。
    但索格兰德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华贵了,会给他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绕到守夜人的值班室,偷了一件粗麻布的斗篷。
    守夜人出去巡更了,所以整个过程中没有遇上任何麻烦。
    入夜后,特南斯岛上唯一的酒吧便热闹起来,有闲钱的渔夫和暂时在这歇脚的水手们汇集在这里。
    身材惹火的老板娘在众人间穿梭,带着厌恶的心情,用职业的笑容去对付不时而来的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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