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年人虽回来了,但依旧是魂不守舍的模样。
    洪斌他们眼看着却还是无能为力,就连冲着他大声指责过的翠翠眼下也是没有计策。
    晌午时分的阳光很是刺眼,而侯年却是躺卧的屋顶上黯然神伤。
    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邱县令,心里也是万分的痛心疾首。
    若不是府台大人一再的施压,他对于柳快快的这个案子也不会这般的快判。
    深深的叹息收回仰视的视线,对身侧的洪斌吩咐道,“你们一定要想办法好好的劝慰他才是,这汾城的捕头可不能再这么消沉下去了。”
    “是大人,属下尽力而为吧。”
    洪斌心无计策的硬着头皮应下了。
    刚一转身似想到了什么般提醒道,“听说有个叫林时的年轻人要来应征捕快,你好好的把把关,看看他的质素如何。”
    “是。”
    送走了邱县令,洪斌转身离去,走到了验尸房。
    自从来了这里,单信文单仵作便在汾城衙门任职住下了,一来是为了侯年,这二来他对汾城也是有着别样的感情的。
    这里是他的故乡。
    将案台上的遗体盖好,单信文一面解下装束一面对洪斌解释道,“洪捕快你来的正好,可以通知家属将死者领回去好好安葬了,他是死于意外并不是他杀。”
    “好,都验清楚了吗?”
    洪斌随口一问,反而招来单信文的不满,面色不悦的冷言道,“洪捕快若是不相信可以另请高明。”
    意识到自己招惹到他的洪斌忙改口道,“我不是这样意思,单兄弟勿需这般较真,我信你便是。”
    转身退出了验尸房,心中暗自无奈摇头。
    心想,这衙门都变成什么样了。
    随后也出了验尸房的单信文在准备出门之际,偶然间发现了屋顶的侯年,当即顿住了脚步,心里暗自琢磨了一番,好似做了什么决定般也上了屋顶。
    坐到侯年的旁边,沉默了好会儿,才平淡的说道,“昨天夜里我偷偷的去了厨娘夫人的坟地。”
    原本平静的侯年,当即睁开了双眼,只听单信文讲述道,“我抛开坟墓开棺验尸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语气虽然平素,但是眼神却是充满的愤怒之意,直勾勾的瞪着他。
    单信文镇定自若的看着坐在身侧的侯年,自顾的讲诉道,“因为直觉告诉我,躺在棺材里的人不是柳快快。”
    顿了顿继续道,“开棺验尸的结果也验证了我的想法,我查探了邻城发现,有个死囚忽然连夜被人调走了。”
    “你的意思是,快快她没有死。”
    侯年激动的眼神泛着希望之光。
    单信文对着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说,“她有没有死我不确定,我唯一确定的是棺材的人不是她。”
    “你怎么知道的?”
    侯年狐疑的看着他,怀疑他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假的希望刻意编造的谎言。
    直直的看着前方,不慌不急的解释,“大概是因为心急则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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