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雀一晚上都有些浑浑噩噩,睡得并不是很踏实,于是床边一有些动静,他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昨天哭的太厉害了,眼睛都肿了,模模糊糊间,他看到两个人站在他床边对峙着,哪怕还没有完全清醒,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
    然后其中一个男人弯下腰,双手穿过他的后背和腿窝,将他连人带被抱了起来。
    奚雀努力睁开自己红肿的眼睛,只能看到男人紧紧绷着的下颚。
    他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男人有些粗鲁地将他扔到柔软床上。
    不疼,就是摔的有些晕乎。
    奚雀尝试从被子里出来,又被男人一把按住,他俯下身,捏住身下人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和利亚姆那家伙……”
    啊,是霍尔。
    “少爷,眼睛疼。”
    看着奚雀红通通的眼睛,霍尔的怒火一下就被浇灭了一大半:“疼死你得了。”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十分口嫌体正直地用手捂住奚雀的眼睛,动用自己的力量,一下就为他缓解了不少疼痛感。
    霍尔本来是不会回来那么,但他心里一直念着奚雀,生怕他会过分想念自己,于是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去见他的小仆人。
    谁能想到一进门,他就敏锐地察觉到奚雀不在自己的房间,反而待在利亚姆的房间中。
    并且两人还待在一起!
    同处一室!
    他差点被气死,强压着怒火,冲上三楼。
    好似是早已预料到霍尔会来,房门已经被打开。
    霍尔看到躺在床上睡着的奚雀,像极了被戴了绿帽子的正牌老公,怒不可遏地质问着利亚姆这个狐狸精。
    他还特地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奚雀。
    利亚姆从容自若:“他们昨晚去找他了,他被吓到了,哭了一整晚。”
    奚雀就像水做的娃娃一样,哪怕在睡梦中也时不时会抽噎两下,流下两滴眼泪。
    霍尔一顿,低头看向似乎醒来的奚雀,他的眼睛肿的像一对核桃,湿漉漉的眼睫微微颤动。
    看上去可怜极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利亚姆,离他远点,他不是你能碰的。”
    然后俯下身,将奚雀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霍尔清楚自己的床不至于让他摔疼,就把他扔了上去,打算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
    不要接近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
    结果少年一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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