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身份确认,就是昨天半夜出事那家便利店的老板。”
    李维斯深深地吸完了手里的烟,疲惫不堪地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钱包掉落在一旁,露出的一张身份证就已经告诉了他的身份。
    “是的,就是昨天凌晨持刀行凶的男子。”
    李维斯打着电话,周遭腐烂恶臭的垃圾迫使他又点了一根香烟。
    “死亡时间在大概在一天之前,死亡后尸体好像受到剧烈撞动,尸癍遍布不是很规律。”
    李维斯叼着烟,提着肩头,夹着手机,伸出手表看了看时间。
    接着又戴上一副橡胶手套,在尸体旁边蹲下来,扇走上面的叮蝇,触碰了一下已经开始软化的尸体背部,因积压长久的血液形成的尸癍颜色由深变浅。
    “死者被刀具刺伤失血过多而死,伤口看上去很早就已经风干。”
    李维斯合上尸体的双眼,摘下手套遮住死者面容。
    看了看死者鞋底,发现右鞋沾上的泥土要比左鞋更深一点。
    “不过现场没有发现死者生前行凶用的刀具,以及致死者死亡的凶器。”
    李维斯站起身来,掏出本子和笔,记下目前他所发现的一切,“不过,伤口的形状与大小似乎与前几例凶杀案的死者相同。”
    “以上就是我目前的发现,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鉴定。
    我现在维护现场,你们赶快来人吧。”
    看着远方朝阳渐露头角,李维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挂了电话,揉了揉干涩无神的双眼。
    追查了将近一天一夜的他未曾合眼,现在看着从手机里倒映的他,面容憔悴,脸色苍白。
    想找个地方坐一坐歇一歇,可周围的垃圾让他无地自容。
    李维斯只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双颊,揉了揉双眼皮,好让自己时刻保持着清醒的状态。
    已经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这么累了。
    李维斯从部队退役后就选择了跟已在天国的父亲一样的道路——报考警校。
    从警校顺利毕业后,就因为不错的资质和学习能力被当地公安招录,加入了他父亲生前的刑事大队。
    一说起他的父亲,李维斯低下头满怀思念地看着父亲为纪念他当兵时送的手表。
    李维斯从小就被父亲灌输着正义理念,那时候他并不了解现实是多么残酷,天真而又憧憬着当上为人民服务的好警察。
    一心怀揣梦想,高总毕业后就去当兵磨炼自己。
    也就是当兵服役期间,他的父亲在一次缉毒行动中,为了保护重要的证据,因公牺牲。
    而李维斯的母亲也因为丈夫地离去,痛心疾首,患上大病。
    李维斯只好提前结束了自己的军旅生涯,返乡照顾母亲。
    吸完了一根又一根香烟后,李维斯感觉到清醒了许多。
    看着手里刚刚写下的笔记,重新整理着思绪后,陷入了沉沉的思考当中。
    “算上这起命案,就是一共五起。
    从之前的第五天开始,也就是先从第一起开始,市第一监狱狱警半夜持刀杀死当晚监门值班员后逃跑,最后被找到时却已经被人用刀杀害;第二起发生时仅过了一天,一所小学男教师先奸后杀一起加班到半夜的女同事,最后找到该男教师时同样也被人用刀杀害。
    第三起,第四起,第五起都是相继间隔了一天,都是发生在半夜十二点左右,行凶者与被害者被找到时都死于相似的刀具。”
    重案组将这五起案件分开调查,依据是这五起案件之间的人毫无干系。
    但是,只有李维斯一个人认为这五起命案之间一定有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五起命案中,所有人都是被同一种刀具所杀。”
    李维斯在笔记上把这五起案件圈了起来,在凶器上又花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五起案件唯一的相同点就是现场找不到作案用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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