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斌斌他爸是军区一把手,这是命令。
    丫丫结婚,都安排好了,他就是在家,我还不是替他多喝几杯酒,多说几句话。”
    陆小璟安慰着大姨,岳父接过话来说:“姐姐,我们元旦交了权,现在好安逸。
    小月和小雷结婚,志轩办出来经验,过‘五一’丫丫和业荣典礼,志轩刚才讲的很周到。”
    “听你们的还不行?”
    说罢,大姨高兴的笑了。
    劳动节前,伯伯率领军区代表团出国访问,单挑我当随团记者。
    老社长和老主任对我闭口不谈,连社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朱下午开车送我去军区招待所报到,自己似乎明白了伯伯的深切用意。
    代表团由十四位成员,伯伯和老主任是正副团长,军区负责装备的大校部长计彪,何旭和王鹏阳,翻译,警卫和记者是随团的。
    自己没想到,郭威上午就来报了到。
    伯伯知道我和郭威十几年前就断绝了来往,以及李剑飞和韩业荣的关系。
    不过,伯伯让我和郭威续上战友情不难,他给自己女婿找到一个借用“婚礼”
    来“续情”
    的机会那是难上加难。
    俗话说,好汉不打上门客。
    只要我在场,就是给李剑飞和杜怀玉吃了豹子胆,他们也不敢上门来喝喜酒。
    长辈就是长辈,处理家庭问题,伯伯用心良苦!
    然而,代表团出国走了九天,当机窗迎进祖国的朝霞,伯伯单给我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难题。
    “小计,你能喝几两酒?”
    伯伯在平稳的机舱里问道,只听计彪用江苏普通话说:“司令员,我喝不了多少,政委和参谋长家的女婿一个能顶我三个。
    何部长领上我去志轩家认老乡,王部长带头,两瓶汾酒喝了个净光光,大宝奇和胡中舟把我灌得是一塌糊涂。”
    “哪怨谁?”
    王鹏阳可笑地说,“端起杯子跟谁都敢碰,在座的三位老乡就认志轩,不灌你老兄灌谁?”
    “鹏阳,”
    计彪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要大家开开心,说错一句话,你也不该连罚老兄二十杯酒。”
    “彪哥,”
    王鹏阳起身说:“别不服气,咱哥俩回去就一对一!”
    “鹏阳老弟,谁怕谁?”
    计彪得意地一笑,伯伯接上话音说,“晚上先试试,咱们都去徐副社长家,我们两个老东西给你们当裁判!”
    波音七四七的头等舱里,笑声中还带着掌声,反正是热闹声!
    十几年过去了,伯伯无论对我采取是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济于事。
    特别是他和叔叔在我儿子身上发泄不该发泄的火气后,哪怕擦肩而过,我对两位长辈也是目不斜视,话不搭腔。
    这次成了随行记者,每到一地,自己写好新闻稿交给老主任,回伯伯的话,单用英语和德语说,让三位上校给我们当翻译。
    伯伯的确无奈于我,只是难为了郭威,一路上,他紧随何旭和王鹏阳闲时聊几句,和计彪探讨感兴趣的装备,把我划归到警卫人员的行列中,从不主动说一句话。
    自己知道他的脸皮没有我的厚,真的无所谓。
    波音七四七平稳落了地。
    老社长和军区首长们迎接代表团顺利回国,社长坐上大朱的车也来接我,贵宾室里全是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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