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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能是我手心的汗把她渗醒了。
“早上好!”
我嘴角不受大脑控制地努力调节出一个笑容。
“嗯——早——”
我在想要不要松开她的手,我们好像心意相通般,都是这样想的,都没有采取行动。
终于,我耐不住尴尬,道:“要不要嘘嘘?”
她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我扶着她起身,她的手一直没有松脱我的手,我也不好意思抽出来,我就用一种特别别扭的方式扶着她。
其实,她身体已经大好了,本不需要我搀扶,可是她仍然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压在我身上。
我将她送到卫生间,帮她掀起马桶盖,怕她说我“耍流氓”,便退了出来,想把门关上。
可是她却仍然拉着我的手不松开,我奇怪地看着她。
她似乎嗫嚅着道:“你陪我——我怕——”
这次难为情的是我,道:“我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同时共用一个马桶的地步吧?”
她想了想道:“那你就拉着我手,将门打开一条缝——我要感觉你还在同一个房间里。”
我记起她也曾经提过同样的要求,便不忍拒绝道:“好吧——你一只手可以吗?”
“可以的。”
她虽然这样说,我仍然取了一小叠纸给她备用着,她脸红地接过了。
她先冲了水,在“哗哗”的水流声中,难为情地做了一些事,我想到她的那些事,又听到她嘘嘘的声音,很禽兽地联想了很多,又猛地打了自己几个耳光,这样一牵扯,她的手就被我扯着往外拉了少许,她发出一小声的尖叫。
“你没事吧?”
我关切地道,一面将她的手尽量送还一些。
她没有发出声响,终于又响起“哗哗”的冲水声。
她走出来,脸上带着水莲花般的娇羞。
我走进去,她很孩子气地道:“你害怕吗?要不要拉着我的手?”
我被她逗乐了道:“我不是大小姐——没那么娇气——”
她这才松开我的手。
我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她一直等在门口没有走开,便好奇道:“你在这里干吗?”
“等你请我吃早餐。”
……
我们坐在营养餐厅的双人卡间,一边吃饭,一边谈着天。
海逸星今天气色很好,好像一场手术,改变了她很多,她也变得乐观开朗起来;也许女孩本来就是多变的,她愿意给人看的永远是切换过的场景。
“海逸星——昨天我遇到黄医生——”
“嗯——他怎么说?”
“他说你可以出院了……如果你同意的话,今天就可以办出院手续。”
“嗯。”
“你同意吗?”
“你接我出院!”
海逸星一脸恳切地看着我。
“今天周末,正好有空。”
“你接我,我就走。”
“嗯。”
……
吃完饭,我去医院办了出院手续,又结了费用,那个神秘人缴了一万块押金,扣除所有花销,还余两千五百钱。
我把钱递给海逸道:“这是余下的钱。”
她一点也没有伸手要的意思道:“给你了——就当请护工了!”
她的话让我莫名地恼怒,道:“我在你眼中,原来就是一个护工!?”
我想把钱摔在她脸上,转身走人,可想到她仍在病中,心有不忍。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火,像犯了错的小媳妇,低声下气地道:“我要了还不成吗?”
我也感觉自己情绪有些过激,语气缓和了些道:“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我给你抱下去。”
她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使用免费长工般,把所有东西都装进一个帆布行李袋里,东西不多,但是很臃肿,我便背在身上,她牵起我的手,在关门的刹那向曾经待过七昼夜的房间狠狠挥了挥手,一副依依不舍的小女儿神态。
她走到护士站又一一和大家告别,我没想到表面冷漠的她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认识这么多人。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道:“对了,你窗台上的满天星从哪来的?我记得那天晚上入住的时候没有看到啊?”
“我做手术的时候,给护士要的——我说了,如果我的病房里不放一盆满天星,我就宁可不做手术。”
“你可真会难为人。”
“这叫智勇双全——冰雪聪明。”
“你知道满天星的花语是什么?”
“婴儿的呼吸、纯洁的心灵、关怀、思念、梦境、真心喜欢甘做配角、不张扬的爱。”
“你希望自己的爱是甘做配角的爱吗?”
海逸星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满天星的花语是‘成全心爱的人’——但我坚信爱的格言就是‘爱就要争取,敢爱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