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晚饭,在秘书程华国的陪同下,我离开住地,沿着凌河散步。
    凌河无声地、缓缓地流淌着,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可惜我听不见,即便听见了,也听不懂。
    我站在岸边,望着不远处的那座断桥,那座吞噬了七十多条无辜生命的断桥,一动也不动。
    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国务院调查组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为什么不尽快公布调查结论呢?
    我实在忍不住了,掏出手机,给我的大学同学、国务院调查组成员杨明亮打了电话。
    “怎么这么长时间,调查组没有任何消息啊?”
    我问。
    “你以为这是我们在学校进行体育比赛啊,结果马上见分晓。
    我告诉你,凌河大桥垮塌的情况非常复杂,而且说客也很多。
    我们必须排除各方面的干扰,给一个科学合理的结论,一个能经受住历史考验的结论。
    还要将那些罔顾国家和人民利益的人绳之以法,实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目标。
    我们没有懈怠,我们一直在很努力、很勤奋、很辛苦地工作,一直在夜以继日地工作。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拿出一个结论,并公之于世。”
    “那大概还要等多久呢?”
    “我不知道,我只能说,请你继续等待。”
    “好吧。”
    我挂断电话,开始往回返。
    快到住地时,我让程秘书回去了。
    回到住地,刚坐下来,短信来了,是峡光中学英语教师应姗红发来的,就四个字:“请看微信。”
    我点开微信,应姗红说:“白天说好了的啊,除今天外,以后不烦您,您今天不能嫌我烦您啊。”
    我回复:“白天不是过去了吗?你现在多说一句话就是烦我了。”
    “书记说话办事一向严谨,怎么能说过去就过去了呢?我觉得,从严格意义上说,到夜晚十二点才算过去。
    换句话说,过了十二点,我的话才能说是烦您,现在还不能说是烦您。”
    感觉上了这个小丫头的“当”
    ,就说:“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吧。”
    “汤喝了吗?”
    应老师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好不好喝啊?”
    我很想说汤好喝,又担心她继续熬汤没完没了,就说:“一般般。”
    “我努力改进,以后熬更好的汤给您喝,让您增加营养。”
    我想说她熬的汤一点也不好喝,以后用不着熬了,又怕打击她的自尊,就委婉地说:“古人说,从谏如流,按你说的话,过了十二点,你就是烦我了,包括熬汤、说话都是烦我了。”
    “现在还没到十二点,那我抓紧时间烦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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