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的光早就暗了暗了下去,又没有开灯,有两束不知名的光源洒进来,大概是外面的雪反射出来的光吧,落进来到地面上,一片银灰。
    有故事的人,大多都躲不过四下无人的街。
    那些被尘封的记忆,好像不能见夜色,一见就会浮上来。
    花尽捏着烟,抬头,“想听么?”
    楼西洲的侧脸有一半都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但那眼睛却如点墨。
    他把她挂在椅子上的外套拿起来,盖在她的身上。
    “我求之不得。”
    他说了句,走向她的对面坐着。
    花尽坐的是他的总裁办公椅,他在会客区,也就是说把主场给她,让她主导。
    花尽看了看烟头,拿起来,用手指拨弄了两下,却没有放在唇间。
    看着夜色,最后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淡淡的笑了下,“这么认真的脸,是有多想听?”
    “很想。”
    “我却……”
    她空虚的叹息,“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
    “就从你改名叫花尽时说起吧。”
    楼西洲代她找了一个切入口。
    花尽微微一愣,“这都查到了?”
    “不,这只是我的猜测,若是查到了你为何改姓,你在我面前早就是一张白纸。”
    一清二白。
    花尽把烟扔了,因为好一会儿没有吸,有灭的趋势。
    抽开办公桌柜子,拿了烟出来,抽一根,夹在指尖,放进红唇,点燃。
    整个动作,熟练又自然,却又没来由的透着着别人无法匹敌的高级性感,一种让男人死在她身上的风情感,扑面而来。
    楼西洲视线幽深至极,没有阻止她的动作,看到她吐出烟雾,听到她的声音从烟雾里传过来。
    “十岁时我妈被人杀害,凶手跑了,我就跟着我父亲到了另外一个城市生活。”
    她不咸不淡又轻描淡写的说着这段话,又非常简短。
    “后来我父亲为了生存,开了一家成人格斗馆,专门教人强身健体和防身。”
    她没有再抽烟,就放在手心,“然后看的顺眼的孤儿他也会收留,收留了三个,苏越里是其中一个。
    我跟我父亲关系不太好,他性格偏执,阴晴不定,后来我和我姐就出去住,我就开始姓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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