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空不是那么的清晰,一缕一缕的淡雾缠绕在千姿百态的树木丛中,雾间树枝间传来了一声声鸟儿的鸣歌声,更是可以看到一丝一丝的阳光透着雾穿射了过来。
    树木以梧桐树为最多,三大角夹杂着许多小角,叶边微微的翘起,叶脉纵横交错,曲折有序,用手模一摸,叶子的表面十分粗糙,似乎能摸出细细地叶脉,添加上经过秋霜洗礼过的颜色,缓缓飘落,薄雾轻轻的绕其周围,阳光又轻轻地串起一片又一片。
    主治医生陈教授为准备童冰睿妈妈的手术一早就来到了医院。
    但当他推开门时,发现一人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办公椅上,他正想过去斥责那个不懂礼数的人。
    那人转动了椅子缓缓转了身,主治医生陈教授看清那个人的面容后,立马挤出了满脸的笑容。
    “是王郅少爷啊,有失远迎。”
    陈教授鞠着躬抱歉的说道。
    “请问您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王郅拿起桌上的病例和手术安排,不可思议的说道,“童冰睿她母亲的手术今早要进行?我还以为找不到心脏源了呢。”
    “回少爷,昨天夜里忽然有一位很机密的人物送来的。”
    陈教授如实禀报。
    “哦?谁这么有能耐,可以挣脱喻家的束缚。”
    王郅眼中闪过一丝疑光。
    “属下不知。
    请少爷恕罪。”
    陈教授低头自责。
    “无碍,这种厉害的人物是不会让你们这些小角色知道的。”
    接着,王郅如同下达圣旨一般,“将手术推迟两天。”
    “这……”
    陈教授擦了擦脸上的汗,颤抖的说道,“最多推迟一天,让不然必死无疑。”
    王郅靠在柔软的靠背上,“那就推迟一天吧。”
    “是。
    我这就下去办。”
    我翘了一早上的课,正在往手术室赶去,却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我点击接听。
    “喂,你又闯了什么祸?”
    没想电话那头传来了哭腔,“他们要剁了我的手,我好怕。
    冰睿,他们要剁了我的手。”
    我心头一紧,“剁了也好,免得你还要赌!”
    “救救我,救救爸爸。”
    忽然传过来了一声男人狂妄嘲讽的声音,“童冰睿,你最好赶紧过来。”
    这声音,是王郅。
    就在我还想再确认一遍时,那边已经挂断了。
    金坊……
    是他吗?他不是和他的新欢如胶似蜜中吗?为什么,又来找我的麻烦。
    耳边响起那天从他家搬出来,他说,要让我永远都欠着他。
    我的心忽然下沉了一下,有强烈的不好的预感,一点一点渗透进我每一寸肌肤。
    我搭了一个的士,飞速的去往了E城最大的赌庄,金坊。
    穿过嘈杂的人群和乌烟瘴气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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